程序员职业出路：工程师与管理岗位的“钟摆式轮回”

编者按：对于许多人来说，尤其是从事技术岗位的人来说，几年的工作之后可能就会感觉自己进入瓶颈期。许多人在面对瓶颈期时会想要转到管理岗位，他们认为这才是一种职位的晋升。本文作者 mipsytipsy 认为，管理并不是晋升，只是一种职位的转换，她在本文中倡导了这样一种职业道路：开始做工程师，然后在同一家公司做经理；跳槽到新公司，做工程师，再做经理；再跳槽，开启另一个工程师/经理的钟摆式轮回。她提出让这种轮回式职业道路成为一种有意的选择，一种很棒的生活方式。

最近我一直在为一些人提供职业咨询，我发现，许多人的内心想法是这样的：“我是一名高级工程师，但我正在考虑去做一名管理人员。我真的很喜欢工程，但我觉得我只是在一遍又一遍地解决同样的问题，而其实真正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我必须成为一名管理人员才能实现晋升，我希望转型之后，一切不要太糟糕，因为我听说会比较糟糕。”

我想写这篇文章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有很多想法想与大家分享，但最开始，我想说：让只有做了管理人员才算是晋升这个想法见鬼去吧；让只能选择一条“道路”然后一成不变的想法也见鬼去吧。

“兼而有之，来回摆动”：

最好的前线工程管理人员是那些离开实际操作工作不超过 2-3 年，曾经全身心铺在前线工作的人员，与此同时最好的个人技术主管（tech lead）又是那些曾经做过管理工作的人。归根到底，最好的技术领域领导人往往是两者兼而有之，来来回回，像钟摆一样不停摆动。

我自己就曾有过几次这样的体验，先是被招聘来做早期的基础设施工程工作，然后建立堆栈，创建团队，再到管理，之后……离开这一工作，再次从头开始。我感觉焦虑，感觉不安，我感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表示有什么事不对的一个迹象）。

对于那些喜欢早期阶段初创企业或者是由注意力缺失症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循环。但我觉得人们并没有把这看作是一条职业道路，所以在这里我是想提倡这一循环，让它成为一种有意的选择，一种很棒的生活方式。

作为一名经理（技术项目）

从内部人员提升为管理者意味着管理层看到了你们身上所具有的那些闪光的技能。你获得了他们的信任，同时在新职位上也要开始与自己在管理领域的不足和欠缺作斗争。这也是你可以实现管理人员+技术领导者这一短暂荣耀组合的唯一途径。这是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组合，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工程技能和敏锐度会逐渐衰退。

你一次只能提升一样：工程或是管理二选一。如果你是一名经理，那你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的管理水平越来越高。不要试图抓着以前在工程职位时的荣耀不放。管理是一项会被不断打扰的工作，而优秀的工程师工作则需要屏蔽外界的干扰，所以你无法同时去做这两件截然对立的事情。作为一名管理人员，你的工作是让团队成员随时能够找到自己，随时接受打扰。你的工作是选择分配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以便你们团队的工程师可以在工程技能方面得到提升。

作为一名技术主管（人）

反过来说：最好的技术主管往往是做过管理工作的人。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们肯定是最好的程序员或调试员，而是因为他们知道怎样去完成工作，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知道怎样去沟通，怎样去管理他人。技术主管属于领导层……但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完成手头的任务，而不是调教和管理从事这些工作的人。

他们仍然需要完整的管理者技能。他们需要知道怎样去凝聚人员和团队，怎样去激励他们；他们需要知道对于让每个人都感到犯怵、停滞不前的项目应该怎样去处理，怎样让项目再次向前推进。他们仍然需要将业务目标和技术目标进行融会贯通，并将大目标分解成一个个部分。他们需要正确估量初级工程师的能力，并为他安排有意义的任务，也就是既不能压倒他们同时又能推动他们突破自己的任务……然后对于团队其他的成员来说也是如此。这就是技术主管职位的人所需要做的管理工作，只是从“将工作完成”的角度稍作偏移，而并不是像传统管理工作那样“专注于管理人员”。

所以这些技术主管通常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在会议上，而不是自己去建立什么东西。虽然他们对此可能有所抱怨，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会这样做，因为编写代码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种最好的利用时间的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技术工作很容易，协调人与工作才是最难的部分。

同时拥有这两项能力的高级工程师是那种可以围绕他创建出一个组织或者是一家企业的技术主管类人物：他们会做事，他们很稀缺，他们在管理方面几乎都投入了相当多的时间。

钟摆

对于在钟摆两个方向来回摆动的工程师来说，这需要跨越很大的广度，需要很大的力量。

成为一名经理能够让你学会企业如何运作，也能让你了解员工是怎样工作。你会学会完成那些让人感到不舒服的谈话，学会怎样让那些有愤怒、怨恨情绪的人做好工作，怎样解决冲突。（事实上，你会为冲突的出现而开心因为直接的冲突总比其他任何的潜在危害性都要好。）你可能每天回到家都已筋疲力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你会错过修复东西或者解决问题之后的那种狂喜，你会疯狂的想念那种感觉。

关于管理还有一个问题，有一个对于管理的执念让人们很难在这条路上停下来，即便这让他们自己以及周围的人感到痛苦。那就是管理是一种晋升这一想法。

管理并不是晋升

真的，让管理是晋升这一想法见鬼去吧。这就是一个阴暗的执念，即便他们讨厌管理，没有经营管理的天赋，也依然坚守在管理岗位，这也导致本来可以担任导师角色的资深工程人员的缺失。管理并不是晋升，只是一种职业的转变。在你开始这一转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应该做的比较差劲。如果你认为自己做的并不差劲，那可能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去做本该属于你的工作。

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去做管理那你可能根本就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你的下属有很大的可能需要面对你这样一位痛苦、愤慨的上级领导，一位写代码才能带给他欢乐的领导。没有什么比向赶鸭子上架做领导的那些人汇报更糟糕的体验了，所以不要让自己成为互相伤害的始作俑者。

管理不是晋升，所以放弃管理也并不是去放弃什么地位。如果你自己快乐，你身边的人快乐，那你就可以继续做下去。如果发现不对头，那就停下来，回到工程师工作，直到自己再次萌生想做领导的念头。

然后再去做一次。

原文链接：https://charity.wtf/2017/05/11/the-engineer-manager-pendulum/

36kr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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